救赎　第九章

上午１１点，我们从民宿退房出来，跑去胜兴车站找了间客家小馆吃了午餐、逛完老街，又去看了龙腾断桥、三义的木雕，等回到台中己经是晚上了。我在地下室停好车，两人提着行李搭电梯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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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f% t7 m3 Z4 r* {; u3 N电梯门一关上，小茹立刻抱了上来：「老公，谢谢你带我出去玩。」% {, N0 @0 a+ _# m$ l7 q1 P% O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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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应该的⋯」，我拍了拍她的背，忽然动心起念：「妳想不想搬过来跟我一起住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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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看着我：「可是⋯这样７０６怎么办？」7 L% ?2 a/ H- d& ?9 o% `8 * {  w' h: P! w& S7 n+ M9 @( B9 |1 i4 S$ b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她咬着嘴唇想了想。「不要好了，我东西很多，搬过去会佔用到你太多空间。而且我不想把房子租给别人，万一遇到不好的房客，会很多问题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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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A$ G* j$ a  i& O8 L  \+ @「嗯，妳考虑的也没错⋯」，既然她不乐意，我也只能表示尊重。电梯门开了，七楼到了。! w2 ~! 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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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走到７０６门口，停了下来，小茹歪着头打量着我：「你生气了喔？」，我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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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?: ~& L; {5 C% F8 k  g* u「反正老公的床垫有一半是我的，晚上我会过去睡觉的⋯」，她笑着转身打开门锁：「⋯等等我收拾好就过去⋯」，推开门进去，门在她身后关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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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转身继续走向我的７２２，看了一下手錶，时针指着８点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，一个热带性低气压正在太平洋上生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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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{8 }$ O+ w. R. ]直到两天后，强烈颱风碧利斯，快马加鞭地直扑台湾。; c$ z' R1 O- K- b- k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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８月２１日下午中央气象局发布了陆上颱风警报，到了晚上，台中市已经是风雨交加了，董事长很爽快地宣布明后天关门暂停营业，要大家小心安全赶紧下班。我去广三接了小茹，外带了两个大披萨，又赶去超市买了几包火锅料和冷冻水饺当存粮。我把车开进地下室的停车位，搭电梯上楼，电梯中途在一楼停了下来，门打开，住我左侧隔壁的那对情侣档走了进来。5 E4 m# z7 x( i! t0 o: ]# y" ?) p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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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生只比我小几岁吧，剪了个清爽的小瓜呆头，１７５左右，之前擦身而过时没什么印象，在电梯里离得这么近，才注意到他耳朵上戴着几个耳夹，像是常跑夜店的那种咖。小女生不到１６０，略显丰腴，一脸的稚气未脱，却刻意烫了一头波浪捲，还挑染成火红色，她耳朵没露出来，但手腕上套满了各式各样的手环，倒是跟她男友差不多风格。  w3 l, R' G/ E* c: |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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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我意外的是，波浪捲一走进电梯，喊了声：「小茹姐！」，马上跟小茹兴奋地吱吱喳喳聊了起来。好吧，都说三个欧巴桑凑在一起就是菜市场。其实两个年轻女孩能製造的音量也不遑多让，尤其是在密闭空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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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p* V" n1 k8 _" r1 |% ]1 {- N小瓜呆安静地没插嘴，拖着一辆小推车，车上堆满压平的旧纸箱，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小茹，又看了看我：「⋯你⋯不是住７２２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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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" x; m/ s# \3 _「是啊，住你们隔壁⋯」，我知道他想问什么，但小茹顾着聊天，没多做解释，我也不好帮忙回答。看了看他的推车：「你们要搬家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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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Y' c" K4 z2 f. R小瓜呆点了点头：「房东下个月要把房子收回去了，想说颱风天也不能出去，刚好打包装箱準备一下。」! Z8 E3 O$ K. Z: d! a* \) O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
+ c/ l5 M7 I- u5 N! _七楼到了，大家走出电梯，两个女人这才依依不捨的分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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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难怪，不过我也算是长见识了，原来老婆妳口才这么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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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Y( P5 f) {. f4 g她哈哈笑着踢了我一脚：「少来，你明明就是想说我长舌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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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q, x5 @  K4 Q8 \& m1 w『碰碰碰！』，我走过去开门一看，是７２４那对小情侣⋯  N% V# L7 w( m# e+ R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
  U" t, |$ O' Q6 L9 x) q4 n「嗨！」，波浪捲握着手电筒、打完招呼后绕过我看着沙发：「小茹姐⋯我就猜妳在这里。我煮了一锅三杯鸡，妳⋯你们⋯要不要过来一起吃？」2 {1 K7 a+ a' Y$ v- q( W$ k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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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师兄一听说有好吃的，兴奋的丢下经书从沙发上跳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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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( B$ f1 n" Q/ m) e6 u. `小瓜呆从女友肩膀上探出头来，眼睛里闪烁着一室烛光，「哇，你们的房间这么亮？还是我把锅子端过来？」，他看着我：「我那儿还有 Vodka 和啤酒，拿过来⋯一起喝一杯？」
* y$ e9 h" L! x2 |) y/ A( 1 J$ S8 y7 U我摇了摇头：「白天睡饱了，而且这么吵，今晚应该别想睡了吧⋯」，整栋大楼的落地窗都在暴风雨中摇晃，那声响简直像住进了铁工厂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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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我先把锅子收回去，等一下我们来玩妞妞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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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2 V; O1 a% r% _& J+ i我还在顾虑他是不是打算抱一条名叫『妞妞』的狗过来时，小茹已经同意了：「好啊好啊⋯四个人刚好，比较不会无聊⋯」0 n. b5 b! z9 @2 W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
5 {! H9 G7 v) u7 L1 D等他两手空空地回来，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朴克牌。我才知道，原来妞妞是一种赌博类游戏，五张牌的加加减减，倒也不难。而且玩起来真的刺激又有趣，四个人又笑又叫的，若不是铁工厂在一旁拼命运转着，三更半夜这么闹，肯定要收到管委会的警告了。唯一的缺点就是一翻两瞪眼，输赢的速度太快了。小瓜呆今天手气又不太好，玩不到一个小时，他口袋里的现金就输光了。; o) r- ~- }. x4 F, M. G! E) W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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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玩了！不玩了！」，他把空空如也的皮夹翻给我们看。「钱都给你们了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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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然来拼酒？」，波浪捲指着剩下的那瓶 Vodka，「⋯输的喝一杯？」$ C: o0 . M7 H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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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浪捲想了想。「那不然⋯来玩真心话大冒险，输的接受惩罚？不接受惩罚的才喝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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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心话大冒险？⋯那是什么？」。我发誓我不是装傻，公元两千年时，跟刚刚的妞妞一样，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游戏。我看着小瓜呆脸上的表情，推测大概是什么夜店包厢里流行的活动。果然，他转头跟我讲解了一遍规则，的确很适合夜店包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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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E9 I/ F. J. ^! A: @5 x1 c4 B我马上就意识到这样的游戏进行到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性质。我看了一眼小茹，发觉她也在看我。她的眼神很明显，她想让我做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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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玩看看啰，但说好了，不可以太过份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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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瓜呆点了点头：「没事的，被惩罚的人如果觉得太超过了，随时都可以喊停不玩⋯结束游戏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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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`; x6 M$ S6 e; p% w, S「那也不可以问别人过去的事情⋯」，小茹插嘴补充了一句。嗯，明智，再怎么不介意，也别让另一半知道太多自己的过往。只不过波浪捲有意见：「这样就没有多少可以问了耶⋯」# G; z* L* ^0 ?; ~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
* x7 V& |& R5 ]. d  k最后大家协议牵扯到男女关係的部份不可以问得太具体，小茹才接受了。规则制定好了，这次没人当庄家，点数最高的人惩罚点数最低的人，点数相同就比牌面大小。四个人重新挑选了一下座位。我的左侧坐着小茹，右侧是波浪捲，坐我对面的小瓜呆开始发牌⋯# j- L1 Y$ c& \- M: o8 }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
7 c; X2 D& f& P' u2 N( M( d$ l6 ?5 G果然，前面的半个小时里，都是些清淡无害的题目。小瓜呆说他给自己取了个绰号叫悟空，很明显是个七龙珠迷。最喜欢的歌手是李宗盛，国中就偷他爸的藏酒喝。波浪捲最害怕的食物是花椰菜，曾经忘了带卫生纸只好用内裤擦，然后光着屁股上完最后一节课。在ＫＴＶ最爱点的一首歌是广岛之恋，会喜欢小瓜呆因为他的嗓音最接近张洪量。/ c& d6 E! H+ Z1 h+ \; `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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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趣的是，我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小茹是６３年次，小我３岁，她最祟拜的偶像是日野绘雾（哭泣杀神的女主角），呃，不愧是茹毛饮血的茹。不过小瓜呆和波浪捲都认为，她只是希望自己像日野绘雾一样，有个像窑这样的男人，好吧，这一点他们可能是对的。* U# l8 i, R7 `4 p: y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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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游戏就开始变调了，波浪捲先问了小茹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。不怪她，真的，哭泣杀神本来就是一套１８禁的漫画。何况说实话，很快我就体认到，这游戏如果只能问一些：「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？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？」，肯定无聊到没人玩得下去。要想让它好玩一点，势必就只能往禁忌的方向走，而且只会愈来愈限制级，嗯，我开始有点好奇，它能禁忌到什么程度。, x4 Y& e) f$ b: l" A# e) j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
2 m2 |$ h- h& d% U5 G2 \) L「妳哪个部位最敏感？」，小茹问波浪捲，很明显，出于反击的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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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现在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？」，小瓜呆问小茹，好吧，帮他女友报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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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|5 L8 c0 R& c1 b8 a, Y! q「你喜欢帮女友口交吗？」，我当仁不让地要帮老婆讨回来。2 |: z5 W& w/ U5 I5 X' A  {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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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喜欢男生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？」，波浪捲想替男友报仇。7 M' X( Y' l9 v" ~6 z8 ?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
/ `8 K' _; O) a: a8 K. P: @「妳最喜欢什么姿势？」，小茹马上回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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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很多题目根本禁忌到没办法回答，输家只好乾一杯 Shot 认罚，小瓜呆调了一壶Salty Dog，伏特加、葡萄柚汁、再配点盐巴，好喝但后劲很强。还好小茹不傻，遇到不想承认的就乾脆说谎。当然，有些真相我清楚，例如波浪捲问她：「妳吞过精液吗？」，她回答没有。哈，我当然不可能去拆穿她，她喝了一两杯就快受不了了，我可不希望她吐在客厅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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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小瓜呆和波浪捲比较认真，不想回答就直接认罚，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自己想喝酒，反正没过多久，四个人都是脸颊通红，嗯，可能是酒精，也可能是兴奋，当然更有可能是酒精催化着兴奋。, s! d! A* }! N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
, h7 P$ A, s+ y5 Y8 i终于，没人愿意回答更下流的问题了，输家开始有志一同地选择『大冒险』。% h) x$ S+ D2 G; g; \（欢迎访问春满四合院：chunman4.com）

- z3 H8 s: P; E# f* t3 [+ ~游戏也跟着开始失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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