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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喜禅(下)

九久小说网 2024-10-15 21:10 出处:网络 作者:冰心编辑:@春色满园
第四回 情人被嫖 眼见淩辱醋意暗发「妙莲,去接客了!」老尼姑这声叫喊,隔着房门传入禅房内,把吴秀才吓得两腿发软。「糟了,她┅她要我去┅接┅客,我┅一接,不就露了馅吗?」吴秀才吓得面无血色,抱着妙香,上
第四回 情人被嫖 眼见淩辱醋意暗发

「妙莲,去接客了!」

老尼姑这声叫喊,隔着房门传入禅房内,把吴秀才吓得两腿发软。

「糟了,她┅她要我去┅接┅客,我┅一接,不就露了馅吗?」

吴秀才 吓得面无血色,抱着妙香,上下两排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打架。

妙香紧紧抱住心爱的郎君,一张小粉脸也吓得惨白。

她明白这次的严重性:嫖客们全是男人,一旦吴秀才出去接客,他的男儿身份就暴露无遗。

那些嫖客全是付了重金来嫖妓,现在嫖到个男人,一定心有不甘,闹将起来,吴秀才重则被杀减口,轻则被打入地牢做苦工,永世不见天日。

他们两个吓得抱成一团,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,一时间忘了老尼姑还在门外。

老尼姑在门外猛敲门,同时扯着喉咙大叫:「喂,你们两个耳朵聋了?快开门!」

老尼姑又是一阵猛烈的捶门声。

妙香始终是见惯世面,咬紧牙关,推开吴秀才,走到门前,打开门闩。

老尼姑推开房门,跨入禅房内,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妙香和吴秀才。

妙香和吴秀才都已穿上僧袍,两人垂着双手,并肩站在床前。

「爲甚麽迟迟不开门?嗯?」老尼姑沈着睑,打量着二人的脸色。

吴秀才这时连气都不敢喘,要他说话更是不可能,妙香 好上前一步:「师伯,我们两个昨夜三『欢喜禅』,一时喜欢,很迟才睡,所以早上起不来┅」

老尼姑一听,突然『格格』一笑,上前两步,走到吴秀才的面前,上下打量着他。

吴秀才被老尼姑看得心中直发毛,不知道老尼姑是不是看出了他的破绽。

他装着害羞的样子,低垂着头,两手紧紧地扯着衣角。

「哈┅你骗得我好苦啊!」

老尼姑冷不防仰天大笑,冒出了这麽一句话。

这句话可差点把吴秀才的胆都吓破了。

「坏了,我暴露了!」吴秀才 觉得眼前一黑,彷佛已经被老尼姑抓住衣襟,抛入地牢似的。

「哈┅妙莲,」老尼姑笑着说:「你剃度的时侯,我心中就想着,这女孩子眉目端庄,要逼她做妓女,恐怕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。没想到,昨夜我在天窗偷窥,你和妙香三『欢喜禅』的浪蕩样子,简直就是个天生的骚货。这下好了,我不用操心了┅」

老尼姑一席话,吴秀才心头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。他立刻提着嗓子,害羞地说:

「奴家在婆家的时候,丈夫便是个流氓,整日缠着奴家,求那云雨之欢。奴家早已习惯这回事了┅」

吴秀才厚着睑皮说着,在一旁的妙香听了,不由得两颊绯红,不好意思再听了。

老尼姑这时却笑得眯着限睛:「好,好,难得你喜欢这玩意儿,太好了。妙香,有没有告诉妙莲,我们这个斗母宫,其实别有洞天,另有乾坤呢?」

「是,小尼已经说了。」

老尼姑这时亲热地搭着吴秀才的肩膊,口沫横飞地吹嘘着:「妙莲啊,前来我们这斗母宫寻掀作乐的男人,可不比普通妓院的嫖客。来这里的全是达官贵人,王孙公子,非富则贵。你小心服侍他们,金银滚滚而来,固然不在话下,说不定你讨得哪位老爷欢心,他替你赎了身,把你娶回家去,你就是朝廷命妇了。哈┅」

「是,是┅」

吴秀才唯唯诺诺,被老尼姑摸着他的肩膀,彷佛浑身长刺,坐立不安。

「好了,妙香,」老尼姑把吴秀才推到门口:「你现在就带妙莲去準备一下,客人很快就到了。」

「是。」

妙香施了一礼,便急急忙忙扯着吴秀才的衣衫,走出了禅房。

斗母宫的内堂,宽敞明亮。吴秀才跟随妙香跨入之时,堂上已坐着一群尼姑,个个又年轻又漂亮,大家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镜子,精心地画着黑黑的眉毛,红红的胭脂┅

除了头上光秃秃之外,她们和普通的妇女几乎没有什麽分别,大家嘻嘻哈哈,妖娆风骚。

吴秀才看见这麽多绝色的尼姑,一时间也眼花缭乱。

妙香扯着他,来到一张梳妆台前,二人并肩坐下,妙香把一盒胭脂膏推到吴秀才面前:「快些打扮吧,被老尼姑看见,又要打骂了。」

吴秀才在上山之前,已经学习过女流的梳头、化妆之术,所以用起眉笔、粉盒、胭脂来,倒也头头是道,不至露出马脚来。

妙香坐在一旁,自己一边化着妆,一边偷看镜中的吴秀才。

吴秀才长得本来就英俊,再加上涂脂抹粉,更加明豔照人。

见他黑黑眉毛含黛影,两腮红润泛光,犹如杨柳迎风,雨润桃花,双目有神,清如秋水。

「郎君,」妙香忍不住挨近他身边,小声地说:「你这一打扮,简直比女人还像女人,我看了都不禁心动呢!」

「在这等时候,你还有心情开玩笑?」吴秀才一边涂着嘴唇,愁眉苦脸道:「化好妆,就要去接客,我的心砰砰直跳,几乎要昏厥了!」

听了这话,妙香也切动心事,不由得微微歎了一声:「到了这地步,唯有见步行步了┅」

「妙香、」吴秀才低声说:「我们不如逃走吧!」

妙香浑身一震,连连摇头:「你别看斗母宫看来全是尼姑,一无防备。其实宫中聘请着一班武功高强的江湖人马,严密守卫。如果有尼姑未经同意,私下出宫,立刻格杀勿论。你千万别再想逃走的事,千万不行啊 」

吴秀才本是个读书人,听到这话, 吓得浑身冰凉,呆若木鸡。

「走吧,该接客了。」

妙香说着站了起来,带着有气无力的吴秀才穿出内堂,来到庭院。

庭院的边上,有一方池塘,很宽阔,白莲红菱,点缀其间,塘的边池种很多荷花,正在开放,白白红红,绚挺多彩,好像锦绣屏风。

妙香带着吴秀才去到石头栏杆前,拿起放在栏杆上的一支鱼竿,理好鱼丝、垂鈎钓鱼,神态悠閑。

「妙香,」吴秀才莫名其妙:「不是说要我们要接客吗?怎麽跑到这儿钓鱼了?」

「这就是斗母宫比普通妓院更胜一筹的地方」妙香一边垂钓,一边回答:「所有的尼姑都分散在宫中各个风景优美的地方、或养花,或钓鱼,或弹琴,或刺绣,嫖客们则在宫中自由活动,自由结识尼姑┅」

话未说完,一鱼咬鈎钓起,浑身金灿灿的鳞,很重,钓竿几乎要架不住,妙香把鱼扔进桶里,鱼还『扑扑啪啪』地乱蹦乱跳。

一阵掌声突然在二人背后响起,吴秀才回头一看,一个年轻的公子拍着掌走来。

「两位仙姑果然是别有情趣,别有韵味。」

吴秀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嫖客了,心想可别让他挑中了急忙低下头,扮出一副害羞的样子,转身望看池塘。妙香赶快站起来,堆着笑脸,挡在吴秀才的身前,希望自己的姿色可以吸引嫖客。

「这位公子,尊姓大名?」妙香爲了打救吴秀才,便便出浑身解数,扭着腰肢,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。

「在下姓朱。」

「哦,原来是朱公子。」

妙香说着,身子已经挨到朱公子身边,屁股不停扭着,在朱公子身上磨擦着。

朱公子微笑着望着妙香,一手搂着她的肩膀,另一手大胆地伸入她的僧袍内,在她隆起的山岗上来回揉捏着,用力握着┅

妙香满脸通红,心中却暗自高兴,看起来这朱公子已经喜欢上自己,暂时总算解了吴秀才的围了。

「朱公子,」妙香装出淫蕩的娇喘:「我┅我被你弄得浑身骚痒了,咱┅咱们进房去吧?」

朱公子勾着妙香的下巴,笑着亲了一嘴:「你可真是一个骚货!」

「朱公子,」妙香娇嗔地捶着朱公子的肩:「别笑我了,快进屋吧!」

妙香急着要和朱公子上床,以免吴秀才露出破绽,便将脸贴着朱公子的脸,挨挨擦擦,阵阵香气直扑入朱公子鼻中,使得他不由得意马心猿。

「好,咱们进屋吧,」朱公子又吻了一下妙香。

附身在澜杆上的吴秀才一听这话,心中不由大叫『阿弭陀佛。』

以爲这一劫又逃过了,没想到朱公子抱着妙香走了两步,突然停步,回身望着吴说道:「咱二人享乐,冷落这位仙姑也不好,这样吧,你也来,等我弄完妙香,再给你一个痛快!」

吴秀才暗暗叫苦,但又没有法子违抗客人的命令, 好垂着头,说了声「多谢朱公子。」

朱公子一把又搂着吴秀才,在他的粉脸上『啧』的一声,亲了一个响嘴!

这是一间布置得像新婚洞房那般的房间,张灯结彩,床上铺着大红的绸缎枕头和被面。

朱公子一手搂着妙香,一手按着吴秀才,走了进来,他的手不停地在吴秀才的屁股上抓着┅

妙香见势不妙,立刻伸手解一自己的僧袍,希望用自己的裸体来转移朱公子的注意力。

妙香何等机灵,见朱公子这般模样,知道他已上钓,立刻扭一扭腰肢,躺到绣床上去,将两条又白又嫩又修长的秀腿,高高翘起,微微分开┅

朱公子顿时全身燥热难熬:「妙莲,快!替我宽衣!」

吴秀才巴不得地这句话,立刻伸手将他全身衣服脱得一丝不挂。朱公子低吼一声,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去,分开妙香的双腿,狠命地压了下去┅

「好哥哥,轻一些┅」

妙香故意发出了诱惑性的淫叫。朱公子哪里肯轻一些,他越发挺起长怆,一下下都用力顶入,拚命沖刺┅

妙香伸出两条大褪,白蛇般地盘了朱公子的腰肢,随着他的动作,一夹一放,一紧一松┅

「好公子,好哥哥┅」妙香的浪叫声越来越响了:「你┅你弄得我┅成仙了┅」

可怜的吴秀才站在一边,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心上人,被一个下流的嫖客疯狂淩辱,耳中不停传来妙香阵阵呻吟,声声淫叫,也不知她是真是假,心中可真不是滋味。

朱公子却被妙香那阵销魂蚀骨的叫唤刺激得欲火旺炽,他抓起妙香的两褪,分开搁在自已肩上,然后深呼吸几下,猛然压去!

长枪飞舞!水花四溅!绣床摇撼!妙香的防线全线崩溃┅本来她想诱惑朱公子早些弃甲投降,故意发出淫叫,现在,却被朱公子深入腹地,盘根索底,一阵猛攻,全身有如虫行蚁蚀,无比舒畅,阵阵淫呼浪叫发自肺腑,她真希望朱公子再弄下去,弄久一些

「好公子,亲哥哥,」妙香摇晃着光头,嘶叫着:「用力!更用力些!再深一些!妹妹要死了┅」

绣床上翻起狂涛巨浪,两只白羊在床上扭成一团,颠簸翻滚┅吴秀才直看得醋劲大发,牙关紧咬。

冷不防,朱公子在床上直起身来,指着吴秀才大叫:「我发现你的破绽了,你是男的!」

第五回 移花接木 妙香施计巧救情郎

话说吴秀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妙香,被朱公子百般蹂躏,正在难熬之际,却听得朱公子突然在床上直起身来,指着他大叫:「我发现你的破绽了!你是男的!」

这一叫唤,不仅吓得吴秀才瞻破心裂,就连欲火焚身的妙香也吓得魂不附体。

「你┅你┅」吴秀才牙齿打着头:「你说甚麽?」

朱公子嘻嘻一笑:

「别再隐瞒了,我看见了,你是男的!」

吴秀才 觉得眼前一黑,几乎要昏倒,他求助地瞟了妙香一眼,希望她赶快想个办法。

妙香面上一丝血色也没有,她强顔镇定,颤抖着问:「朱公子,你看见甚麽了?」

「内裤!」

朱公子用手指着,吴秀才急忙低头一看,原来他不小心,身上的僧袍带子没系好,衣衫松了开来,一条白雪似的大腿露了出,大腿的尽头,露出了一角蓝色的内裤┅

「你看,我说的没错,她的内裤的确是蓝的!」

吴秀才听到这里,心头一块大石才落了地,原来朱公子并不是说他是男的,而是说他的内裤是蓝的!

他抹了一下额上的冷汗,扮出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,垂着头,赶快把自己的僧袍系好。

妙香这时也松了一口气,脸上的血色却尚末恢複,两手紧紧抱着朱公子,仍然心有馀悸地微微头抖着。

「喂,蓝裤子的,」朱公子嘻皮笑脸地淫笑着:「快些过来,服侍我吧。」

吴秀才不明白他在说些甚麽,一时愕住了,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。

妙香见状,急忙陪着笑脸替他解围:「朱公子,我们这位妙莲妹妹,是昨天才入寺的,要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,总是不太习惯┅」

「哦?」朱公子听了这话,更兴趣地打量着吴秀才:「原来是第一次出来接客?」

「是啊,」妙香依偎着朱公子:「您多多包涵┅」

「好,」朱公子爽快地捏了一下妙香的粉脸:「既然有奶替他讲情,那我就先不嫖她了┅」

妙香和吴秀才都没想到这一关居然这麽轻易就渡过了,二人互视一眼,正在暗暗庆幸,没想到朱公子又冒出了一句:「我现在不嫖她,等到晚上再嫖她!免得她睑皮薄,不好意思┅」

朱公子尽了兴,下了床,穿上衣服,施施然走出房去,外面自然有人摆下酒宴,热情招待他,不在话下。

房中, 剩下妙香和吴秀才,二人面面相觑:「坏了,他晚上还是要嫖我,一嫖就露出马脚了,怎麽办哪?」

「你问我,我也没办法呀?」妙香无可奈何地下了床:「反正今天白昼可以躲过去了,晚上的事晚上再说吧 」

说着,妙香起身下了床,她的身上仍然赤条条一丝不挂,露出个美妙的胴体┅

要是在平常,吴秀才早就性欲大作了。可是,现在大难临头,真是食龙肉都没味,哪有心情再欣赏妙香的绝代姿色呢。

妙香下了床,拿起堆在架上的衣服,穿了起来。

她拿起了自己的内裤,那是一条红色的绸缎的短裤。

吴秀才看着短裤,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,立刻拉着妙香的手问道:「刚才那位朱公子说我是穿蓝裤子,好像语气古怪,这其中难道又有甚麽┅?」

妙香点了点头,表情沈重它说:

「斗母宫的妓女分两种,一种是穿红色内裤的,另一种是穿蓝色内裤的。」

「这表示我是寺中的常驻妓女, 是陪客人耍乐,出买色相而已。」

「那,穿蓝色的呢?难道不是妓女?」

「蓝色也是妓女,但表示这是个準备出售的妓女,如果客人嫖了一夜,觉得合适,就可以出一笔钱将这妓女买走。」

吴秀才一听,不由得浑身一震:「坏了,朱公子晚上就要嫖我,我怎麽辨呢?」

妙香一边穿着衣服,一边咬着嘴唇,默默地思表着,一声不吭。

吴秀才站在一旁,心中焦急,但又不敢出声催促,生怕吵乱了妙香的思路。

妙香把全身的衣服都穿好了,又缓缓地系上了腰带,突然,她的眼睛一亮:「我有办法了!」

于是妙香把吴秀才拉到床边坐下,低声地说出了她的妙计┅

天上满布着云,星也不见,丝毫物影也没有,夜在高矗的岩峰和挺拨的松树之上,撒开了一张黑色的大网,笼罩着整个斗母宫。

吴秀才沿着走廊走着,他要去朱公子的卧室中『接客』。

这一接就要暴露他的身份了,但是他却无法躲避这个遭遇,因爲老尼姑亲自在他后面押着。

「这位朱公子来头不小,」老尼姑向他介绍着:「你好生侍候他,如果讨得他欢心时,说不定把你赎出去,当个妾侍,你就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了┅」

「我知道了。」吴秀才提着嗓子答应着,他的眼睛不停地朝花园中瞟着。

花园中,一丛丛的花草树木,在黑夜中,更加暗淡朦陇,妙香穿着一身黑色僧袍,躲在花丛后,悄悄跟纵着吴秀才┅

迎面一座雕梁画栋的独立楼阁,张灯结彩,一派喜气洋洋。

吴秀才看过几间嫖室,都没有这间如此的富丽堂皇。

「可见朱公子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。」

吴秀才正在想着,老尼姑已经拍着他的肩膀,指着二楼一个亮着灯光的窗口说道:

「朱公子就在里面,你快些上去吧。这褛阁再没有别人了,你可以不必害羞,尽情浪叫,迎合朱公子吧 」

老尼姑说着,发出一阵『咯咯』的笑声,便转身走了。

吴秀才提心吊胆地走上褛梯,又回过头来,向花园中一望,天色很黑,伸手不见五指┅

「不知妙香跟来了没有?」他想着,心中不由一阵紧张。

「妙莲,你楞着干甚麽?」花园中传来了老尼姑严厉的斥责声!

吴秀才吓了一跳,赶紧垂着头,跑上了二楼,敲开了朱公子的房中。

朱公子早已在房中等候,门一开,他就抱着吴秀才,亲了个嘴:「妙莲姊妹,你今晚特别漂亮!」

原来,吴秀才来此之前,老尼姑便逼着他再化妆一次,眉也加黑,胭脂加红,化得更加娇豔,在灯光下一看,真的是一个俊俏的小尼姑。

朱公子似乎有些喉急,伸手便去解吴秀才身上的衣带,才拉了一半,吴秀才便扮出害羞的样子,抓住朱公子的手一捏。

「朱公子,人家┅」

这一捏,朱公子的身立刻酥嘛了半边┅

「小师姑,你想说甚麽?」

吴秀才扭着腰肢,吞吞吐吐地说:「小女子本是良家妇女,送入斗母宫,方才被逼爲妓,今天是首次接客,难免羞愧┅」

「嗯,你想怎麽样?」

「我想,这里灯烛辉煌,要我脱得精光给男人看,实在是很难堪。」

「哦,我明白了,」朱公子一笑:「你希望熄了灯,再陪我上床,是不是?」

「朱公子真是体贴,」吴秀才娇笑着:「请先上床,等我来熄灯。」

朱公子是个享受惯的人,于是倚在床上,笑吟吟地望着。

吴秀才松开了自己的衣带,解开憎袍,露出一件粉红色的肚兜,肚兜下,他早已悄悄缝垫了两团棉花,在烛光飘忽之下,若隐若现。

躺在床上的朱公子是春情勃发,哪里看得出破绽?

吴秀才扭着屁投,走到桌前,吹熄了两支大红 烛,房中 剩下一盏小小的油灯,放在墙角。吴秀才回眸向朱公子一笑:「朱公子,熄了灯,黑暗中你想怎疯狂都行┅」

「小浪货,你可真会搅气氛,」朱公子躺在床上淫笑着:「搅得我心理痒痒的。看起来,你比妙香更懂得男人的心理 」

吴秀才矫笑一声,走到墙角,故意让僧袍滑了下来,露出整个赤裸的背部和肥大的屁股,又白又嫩,圆滚丰满,比妙香真是有过之无不及┅

「快些!」朱公子眼睛看得几乎掉下来:「快上床来!┅」

吴秀才又向他抛了一个淫蕩的媚眼,然后一口吹熄了油灯,房中顿时一团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
吴秀才悄悄走房门边,把门拉开,躲在门外的妙香赶快闪了进徕。

黑暗中,朱公子听到门声,觉得奇怪:「妙莲,你开门干甚麽?」

「哦,没有,」吴秀才笑着:「我 是检查一下房门闩好了没有,免得让别人闯了进来,不好意思┅」

「你的花样可真多,」朱公子心痒难熬:「别的尼姑都是淫蕩得出汁,唯有你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,我最喜欢这种情调了┅」

在他们一问一答之际,妙香早已悄悄脱光了全身衣服,爬上床去。

黑暗中,朱公子迫不及待地搂着她,一阵狂吻,妙香生怕露出破绽,不敢出声, 是把嘴唇紧紧贴着朱公子,一条舌头早已伸入他的口中,翻滚乱搅着┅

朱公子两手在她全身上下摸索着, 觉得 手奇滑,摸起来有一种奇妙的感觉。

「原来,黑天暗地嫖妓,更加有趣!」朱公子淫笑着,一个翻身便骑到妙香身上,分开她的双腿,便盲目地横沖直撞┅

妙香急忙用手扶着他,纳入正轨,然后双腿架在他的后腰上,纵情晃动起来┅

朱公子虽然早晨刚刚嫖过妙香,但是在一片漆黑中,他把她当成妙莲,脑子里充满奇妙的性幻想,交接起来,更加舒畅百倍┅

「妙莲,」朱公子气喘吁吁,一没不停地撞击着:「你比那个妙香,更有情趣┅」

妙香咬着嘴唇,心中偷笑。她的鼻孔哼出了阵阵美妙的呻吟,小腹中,久经训练的肌肉有节奏地收缩着,像雨点般般打着朱公子┅

朱公子从来没听到这种『阴功』, 觉得浑身骨节酥麻无比,全身血液加速运行!

「我不行了!」朱公子喘着气:「我要射死你!」

拚尽全力,撼山摇树,倒海翻江,掀起滔天巨浪,澎湃而出┅

浪潮平息了,朱公子软绵绵地躺在床上。妙香下了床,又悄悄溜出门去。

站在门边的吴秀才这才点着油灯,扮出一副性交后的浪态,和朱公子互视蕩笑。

一场移花接木的性游戏天衣无缝地完成了,吴秀才和妙香回到自己的禅房。

次日,二人正在笑着议论昨晚的事,突然看见老尼姑跨入房中,满面春风地向着吴秀才行礼。

「恭喜啊,妙莲!原来这位朱公子不是别人,正是当今皇上的十三王子,他很喜欢你,出了重金,把你买下了!」

「甚麽?我┅?」吴秀才张口结舌。

「你现在就是王子妃!御林武士已经在前殿等候,今天就要把你接到皇宫去了!」

吴秀才大惊失色,不禁暗暗叫苦,欲知事后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第六回 癡男怨女 奇缘巧逢终成眷属

话说吴秀才和妙香巧妙地偷梁换柱欺骗了前来嫖妓的朱公子,正在暗暗庆幸。

没想到这个朱公子竟然是当朝皇帝的亲生儿子┅十三王子!

十三王子尝到了黑暗中妙香高超的性爱技巧,是皇宫中那些嫔妃所无法比拟的,他以爲这是『妙莲』的『妙』处,便付了一笔钱,将『妙莲』买了下来,带回宫中去,等她还俗,纳爲嫔妃。

身爲『妙莲』的吴秀才听到这个消息,好比听到死刑判决,整个人吓得尿了出来。

他冒充女人,在斗母宫中虽然危险,但有妙香从旁协助,总算可以瞒天过海,如果到了皇宫,守卫森严,宫女在旁,自己毫无援手,男扮女装的秘密一定暴露,这便是欺君之罪了!

「欺君之罪,要杀头的。」妙香低声地提醒吴秀才。

她的心中也很着急,但又束手无策,求老尼姑?当今王子的命令,谅她也不敢违抗的,说出真相?老尼姑爲了保守斗母宫的秘密,一定将吴秀才杀掉灭口。

「不如冒险逃跑吧?」妙香低声悄言,无可奈何, 好出此下策。

吴秀才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,便向老尼姑施了一礼:「师父,既然我就要当上妃嫔,一要多谢师父给我这个机会,我想在斗母宫中再逗留两天,宴请衆姐妹,一来爲道贺,二来联络感情┅」

吴秀才心中打着着如意算盘, 要一到天黑,他就逃出宫去,泰山方圆十馀里,找个荒野山洞,躲他十天半个月,等头发长出来,就可以恢複男子汉身份了┅」

「唉┅」老尼姑长歎一声,摇了摇头。

吴秀才莫名其妙:「师父,怎麽啦?」

「朱公子┅不,十三王子实在太喜欢你,所以派了御林军武士来,要你立刻就啓程进京,一刻都不準拖延,否则就要烧毁斗母宫。┅」

吴秀才暗暗吃了一惊。

「那好吧,我回去收拾收拾行装。」吴秀才说着,走出房门,不料房门外就站着两个雄纠纠、气昂昂的御林武士!

「皇宫中什麽东西没有?娘娘又何必收拾行装?」武士很有礼貌,但又态度坚决地阻止吴秀才。

「是啊,妙莲,」老尼姑在他身后笑着:「皇宫中黄金白银,山珍海味,真是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啊!」

「娘娘,请上轿吧!」武士们催促着。

吴秀才不由得六神无主,茫茫然回头望着妙香。

妙香纵有三头六臂,此时也束手无策了。

她 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情郎,在武士的押送下,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┅

他们来到前殿,这里早有一队御林军和两个宫女在等侯,见到吴秀才走来,大家一起跪了下来。

「三见娘娘!」

吴秀才一时手足无措,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:「你们┅都起来吧。」

「多谢娘娘。」

衆人起了身,几个宫女走到吴秀才身边,扶的扶,掺的惨,簇拥着吴秀才,那队御林军随即前呼后拥,将他保护得水泄不通。

吴秀才拚命回头, 见妙香站在大殿的柱子边,正偷偷地用衣袖拭着眼角的泪水┅

他此时身不由己,被宫女与武士包围着,缓缓 开了大殿。

山门前,早已停放着一辆大红宫轿,吴秀才糊里糊涂被人扶入轿中。他隔着轿帘,向山门偷窥,妙香站在山门口,脸色白得像一张纸。

轿夫们擡着轿子下山去了,山路琦岖不平,轿子一晃一晃┅

轿中,吴秀才不由流下泪来:「唉,要不是自己迷恋美色,男扮女装,今天也不会被王子选爲妃嫔,今天晚上,王子一定要跟我睡觉,这一睡,我就原形毕露了,欺君大罪,五马分尸┅」

庭院深深,流水潺潺,皇宫中的御花园内,百花吐豔,真是人间仙境。

一个云鬓高梳,满头插着金簪王坠的绝色美女倚在栏杆前,出神地望着满园春色,『她』就是吴秀才。

自从她被选爲王子妃嫔,来到皇宫之后,下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年多的时间了。

三年来,他的头发已经很长很长了,而他的男子身份却一直没有暴露出来,简直是一场奇迹。

原来,吴秀才被十三王子选爲嫔妃之后,十三王子便叫人把他送入宫中,等待他的头发长出来之后,再来跟他成亲。

十三王子预计要几个月时间,头发才能长够长,于是没有急于回京,而是继续在江南微服游览。

十三王子是个好色之人,每到一处,例必光顾当地妓院。

性生活太过频密,身体自然会有亏虚,加上江南地方湿热,水土不服,十三王子染上了重病,尚未回京,就在途中不治身亡了。

吴秀才就这样避过一场大难。

他住在宫中,没人来骚扰他,又有宫女服侍,生活上是极尽享受。

但是,他仍然要保持女子的外表,无法恢複男子身份。

皇宫大得像海洋,他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,更何况皇宫的守卫又是特别严密,要想逃出皇宫,几乎是跟飞上天空同样困难。

于是,他就在提心吊胆之中,做了三年的女人,心中则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妙香。

这一天,吴秀才正在御花园中散步,突然间,有个太监走来,向他宣读了太后娘娘的御旨。

原来,太后见十三王子病死了,担心『妙莲』一人独守空帏,在宫中难受,特地将『她』许配给今年的新科状元毛德彰爲妻。

吴秀才一听太后御旨,不由暗暗叫苦:「没想到平平安安躲了三年,现在大祸又降临了,嫁给状元爲妻,自己男扮女装的事又要暴露了,这条欺君之罪仍是躲不过,自己的人头又保不住了。」

但是,太后御旨就连皇帝也要遵从,不管吴秀才同意不同意,宫中的太监、宫女已经忙碌地张灯结彩,布置新房┅

半个月后,一个月圆之夜,大喜的日子来临了。

吴秀才穿上霞披,戴上凤冠,打扮得十分豔丽,在宫女的扶持下和新状元拜了堂。

洞房花烛,喜气洋洋。吴秀才坐在床沿,好像坐在钉板上。

新科状元毛德彰坐在椅子上,似乎也不太急着要上前亲热。

屋内静悄悄,两个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吴秀才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来。

「待会儿上了床,新郎发现我是男的,他会不会大声呼救?如果我把真情告诉他,跪下来求他饶恕,他会高擡贵手吗?」

吴秀才心乱如麻、坐立不安。

身边 听得新郎慢慢地向他走来,一步,一步┅

吴秀才的呼吸也随着新郎的脚步声,一起一落,急得几乎要昏倒了。

新郎走到床边,望着新娘,伸手揭下遮盖着新娘面孔的大红丝巾┅

二人四目相对!新郎和新娘第一次见面了!

两个人都愕住了!

「你!」这一叫使得吴秀才大吃一惊,定睛再看,他情不自禁叫了声:「妙香!」

二人紧紧搂成一团,喜极而泣。

吴秀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:自己又一次幸运地逃过大难了!

「妙香,你怎会女扮男装?又怎麽成了新科状元毛德彰了?」

吴秀才急不及待地一看。炒香依偎在情郎怀中,眼角仍然挂着喜悦的泪花•

「自从捉你走后不久,斗母官就发生一桩惨案,一股强悍的匪徒沖入,抢掠财物和尼姑,放火烧毁了寺庙,我趁着混乱逃出魔掌,流落江湖,爲了怕惹来狂风浪蝶,开头我便冒充是和尚,后来头发长了出来,我就冒充书生,苦读诗书。今年三加考试, 是觉得好奇有趣,没想到一帆风顺,居然考得个状元 」

「幸亏你考了状元,」吴秀才笑着:「否则我要嫁给别人,原形毕露了!」

「这都是天意啊!」二人紧紧拥抱,深深地接吻,彷佛要把三年来的相思之苦一吻而尽┅

吻着,接着,二人便觉得身上这身新服太阻碍了,于是,你替我脱,我替你脱,不一会儿,便脱得个精光。

「妙香,我想三『欢喜禅』┅」

「哥哥,我也好想┅」

二人倒在床上,嘴巳仍素紧粘在一起,你的舌头伸了过来,我的舌头伸了过去┅

四条手臂交错在一起,你摸着高峰,我摸着巨树,你摸着深渊,我摸着那草地┅

两团烈火燃烧在一起,你烧得我满睑红涨,我烧得你大汗淋漓┅

烈火越燃越旺,一发不可收拾,几乎要烧毁理智,烧毁一切┅

二人在床上欢滚着,摇撼着,摇得那张坚固的大床也发出了『吱吱』的响声┅

压抑多年的感情,化成了无数次的沖刺,化成了坚挺的耸立,化成了泛滥的潮湿┅

欢乐的躯体,更得百倍的敏感,每一下搓摸,都百倍的快感,每一下抽动,都带来百倍的欢愉┅

积累已久的洪水在翻滚、沸腾。

吴秀才紧紧咬着牙,强迫地关闭着那道闸门,洪水像海潮,一浪接一浪,一波推一波,沖击着闸门,然后又退去,储蓄着第二浪的攻势,接着便排山倒海而来!脆弱的闸门,终于崩溃了,汹涌的洪水从狭窄的通道飞驰而出,形成箭一般的水柱┅

「啊!┅啊!┅哥哥啊┅」

妙香 觉得洪水沖击着她,包围着她,使她晕眩,使她昏迷,使她飘飘然然,使她成仙┅

高潮之后,洪水消退,激情消失, 馀下徵微的涟漪,轻轻地蕩着、蕩着┅

手儿在起伏凹凸的肉体上,无力地抚爱着,抹去小小的、晶莹的汗珠┅

眼儿望着眼儿,用欢乐、畅快的眼神,诉说着无限的爱意┅

口儿对着口儿,不是接吻, 是低低地喘息着,互相感觉对方的气息┅

长夜漫漫,良宵苦短┅

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!低垂的小褂,不知不觉,又充满了活力,逐渐挺立,昂首怒放┅

神秘的仙人洞,又泌出了细细的山泉,愤诉着饑渴和期待!

妙香一个翻身,骑在吴秀才的上面,格格一笑:「别忘了我是新郎,你是新娘┅」

新郎自然要采取主动,妙香上鞍策马,先是一阵漫步,然后加快频率,变成小跑,然后驱动疆绳,变成疾驰,最后是疯狂加鞭抽打,疯狂地驰骋┅

不久之后,新科状元『毛德彰』被朝廷指派到广州任太守,『他』自然带着着『娇妻』上任。

半路上,吴秀才恢複男装,妙香恢複女妆,从此逍遥自在,享不尽的恩恩爱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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